歷史學家這一行業,我認為是在從事找尋、發掘與重構的工作,這是一項美妙的行業,但也是一項困難的行業,要做的好,必須投入相當的工作, 擁有許多不同領域的知識,以及具有一項真實的智識力量:好奇、想像、組織能力、清晰的表達,與公正不偏頗的思想,並具有對不同類型的人的感受力。 -Marc Bloch

2007-12-17

How to re-read Kant?

10:21 Posted by sharpy No comments
今天晚上參加一場讀書會,主要當聽眾,跟同學們一起讀康德的「何謂啟蒙」(What is Enlightenment)。這是一篇近代思想史上太重要的文章,讀書會發起人阿通伯手上的The Portable Enlightenment Reader,本文列在書中開篇,足見編者對該文的看重。

討論間我們也聊到Robert Darnton。Darnton的成名作:《啟蒙運動的生意》(The Business of Enlightenment),內容固然十分有趣,但寫作過程也值得注意。Darnton在瑞士的一個小鎮中,發現了一批珍貴的檔案資料,竟然是十八世紀《百科全書》出版商與他人來往的書信。Darnton靠著這一批豐富而且從未為人使用的史料,重建的《百科全書》的身世,大大開拓了書籍史的可能性。

但我們回過頭來讀What is Enlightenment,面對這樣一篇被讀過、寫過無數遍文章,我們究竟還有什麼可以說?我們可以找到新的詮釋角度嗎?這任務當然不容易但也並非不可能。

我曾經在這個網站(http://hnn.us/articles/28020.html)上讀到一段文字,大意是這位歷史學家自承對檔案館不甚感興趣,反而覺得那些已經出版、躺在圖書館書架上的資料已經夠他做研究了。那位史家還自嘲說,不去檔案館這種話通常不能在公開的場合說,至少不能讓系內的同事知道,否則一定會招來懷疑的眼神。我記得他是一位思想史家,可惜想不起來他是這一長串名字中的那一位。

當然讀書會最後我們也未能想出什麼了不起的構想。只能做一點簡單的、也不甚高明的反省:在拼命尋找新史料的同時,重讀舊史料、常見史料的功夫可能也是同樣重要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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