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在中國時報上看到朱天文的訪問,其中有這麼一段,看完不禁就笑了起來。那種「拖延結局,不斷的離題,繁衍出我們自己的時間,迴避一切的一切,一切的盡頭」,豈不正是在困在論文無間道的最佳寫照。
(對,無間道,而且是廣東話的:「明明我已昨夜無間踏盡面前路/夢想中的彼岸為何還未到/明明我已奮力無間天天上路/我不死也為活得好/有沒有終點/誰能知道/在這塵世的無間道」)
中國時報 C5/開卷 2008/02/11
朱天文施展「慢慢的趕快」巫術 跨世紀《巫言》從禁錮狀態中解脫
【蘇惠昭(文字工作者)/專訪】
(前略)
朱天文原想用兩年的時間,刻寫關於一個巫人,一個因生活失敗而受苦的小說家「我」的生活,以及小說家如何不憚精細地把生活素材織入小說。然而後來的發展並不完全是這樣。現實中的小說家不斷離題,為了追索一隻鉛筆的來歷,拯救一隻紅嘴黑鵯,又或氣急敗壞想討回一箱被當破銅爛鐵收走的簽名絕版書,這些「事件」滲入了書寫,使得《巫言》異於往常地幽默起來。小說中的小說家也一樣,「拖延結局,不斷的離題,繁衍出我們自己的時間,迴避一切的一切,一切的盡頭。」這樣忽忽過了兩年、兩年,又兩年。
一直到2007年初,朱天文稱此為「我的職棒元年」。有天忍耐指數破錶的唐諾把天文天心喚到眼前,語重心長道出「業餘」和「專業」的差異,他舉了納博可夫為例,因為是最尊敬的納博可夫,所以姊妹倆無法閃躲。唐諾訓誡道,聰明如納博可夫者,每一天每一天都從早上寫到中午以後,如此自我鍛鍊,你們呢?你們根本是業餘選手,毫無紀律,愛寫不寫,沒資格打職業賽。
(後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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